孙氏抱着双臂冷笑:“呵呵,我做错了?你怪我把他赶走吗?那会儿他俩死咬着不说,我一个女人,拖着几个孩子,你让我怎么办?我怎么知道他是冤枉的。”
周氏这会儿也帮腔,“就是啊,当初那情况你不知道,大家都说是他,他自己也默认了,我们想帮也没办法。”
薛老大也说:“对对,二弟,你可别为这些陈年往事和二弟妹生出隔阂,不值当。”
左右薛崇瑾得罪死了,他们当然帮着孙氏说话。再说,当年的事,他们也有参与啊。
“哼,你们当我好糊弄吗?”薛丛安冷哼一声说:“你们不知道,自己养大的孩子是什么样的,你们能不知道吗?呵,反正都要拉一个人出来,正好拉了崇瑾,毁了他,就不用再供他念书了,是不是?”
孙氏三人瞬间脸色变了。
狗曰的谁嘴巴这么大?这种没有切确证据的事也敢多嘴?
桌上几个小的不淡定了,薛二柱就说道:“爹,你也太偏心了,你怎么一回来就帮着他一个外人说话?我们才是你亲生的。”
薛丛安惊讶万分,小时候他们兄弟几个不是关系很好吗?莫非……他们也觉得他们的大哥是活该吗?
娶妻娶贤啊,他娶了孙氏是将几个孩子都养歪了吗?
“闭嘴,什么叫外人?谁教你这么说话的?”
薛二柱不敢说话了。
反正是长辈的事,他一个晚辈闭嘴就闭嘴。
这时孙氏却不依不饶的哭喊道:“薛丛安,你还有没有良心啦?哎哟,我天天盼着你回来,是盼着你回来给我撑腰的。要早知道你回来给我气受的,你还不如别回来。”
薛丛安:“……”
“天呐,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。年轻轻的就守活寡,好不容易盼着男人回来不但不体谅我,还责备我。”
“是的,你们都说我不要脸,什么便宜都爱占,可是我能怎么办啊?我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,我要脸了孩子们吃什么喝什么?”
薛丛安张了张嘴,却因为孙氏所说堵得他说不出话来。
他知道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孩子那日子有多难过,看她身上穿着的发白的衣服,还有好几个补丁,就知道她确实很不容易。
可她咋那么蠢呢?崇瑾从小就是懂事又孝顺的孩子,看到家里这么困难,她若是不搞这一出,他自己就会提出休学,或者想办法赚钱养家的,一家人又何至于弄成这样?
这个蠢媳妇,总觉得自己耍个小聪明占了便宜,却从不知道自己蠢成什么样了。
“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?难道我说错了吗?”
孙氏继续诉苦:“那年老爷子病了,他一死,咱就得跟大哥大嫂分家,供薛崇瑾的担子就落到我一个妇人身上。